中新网广州4月19日电 (孙秋霞 骆荟茵)岭南文化新讲“从西南到岭南:苏轼的自我完成之路”近日在广州楠枫书院举办,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陈才智表示,苏轼在岭南从“仕宦之我”蜕变为“天地之我”。

苏轼的一生,陈才智概括为“一部在困境中完成精神涅槃的生命史诗”。绍圣元年(1094),苏轼因党争被贬岭南。陈才智认为,在岭南,苏轼褪去庙堂的桎梏,触摸到更广阔的生命本质,实现了精神涅槃。
初至岭南,苏轼面对的是“不得签书公事”的禁锢与湿热瘴气的煎熬,但他很快在烟火日常中寻得生机。苏轼不仅寄情山水,更以行动造福一方百姓,包括修建水磨、建桥筑堤、施医散药、推广农具、兴办学堂等。
“日啖荔枝三百颗,不辞长作岭南人。”“岭南万户皆春色,会有幽人客寓公。”……被贬惠州后,苏轼写下了多首关于岭南的诗词,对当地的文化和民风也产生了深远影响。
陈才智表示,荔枝在“一骑红尘妃子笑”中带有负面意味,到了苏轼那里却成了他的自我救赎之物。苏轼眼中的景观,也从“岷峨”的蜀山蜀水,转换为“岭海”的大山大水。从《试笔自书》中可以看到,苏轼已经把个人放置到“天地”的尺度。
从西南到岭南,苏轼的脚步越走越远,与此同时,他通过地理上的跨越实现了哲学上的跨越。他在放逐路上书写了“竹杖芒鞋轻胜马”的豪迈,在天涯海角绽放了“也无风雨也无晴”的智慧。
陈才智认为,苏轼在岭南,通过千载未朽的文章完成自己最后的功业,岭南文化也同样滋养了他,培育出了崭新的“东坡气质”。
“苏轼的自我完成之路,既非对命运的妥协,亦非消极避世的超脱,而是在儒家济世情怀、道家自然哲思与佛家空性智慧的碰撞与融汇中,锻造出‘人间至味是清欢’的生命境界。”陈才智说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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🤔(思考表情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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